“怡墨研砂--吴鸣紫砂·水墨作品展”历时一个月,得到沪上紫砂爱好者热烈追捧,吴鸣大师工作室近日落户上海东方陶瓷艺术交流促进中心,成为壶迷们鉴赏、交流、互动的俱乐部。
说到“紫砂”,大概有不少人会首先想到“紫砂壶”,一种老少咸宜、既可登大雅之堂又可入寻常人家赏玩且实用的小摆件、小玩意,总脱不了移情把玩、小情趣、小跟随的旧格局。而吴鸣的作品总是如此的令人叹为观止,就如同看到了“紫砂版”的现代艺术大师亨利·摩尔的雕塑作品,同样是小小的一个紫砂壶,却能有那么大的视觉冲击力和空间张力,以及其通体发露的现代气息,这实在是对紫砂陶艺的审美功能一次革命性的改变。
吴鸣曾将自己的陶艺历程总结概括为“读”、“思”、“做”三字。“读”者读书理气,胸有诗书气自华;“思”者上下求索,循理想抱负而独得心源;“做”者勤于探索,勇于实践,坐实务虚,不图虚名,如此三点集于一身,加之志向远,视野宽,情怀深,心意细,注定他是一位深怀远大理想与抱负并具有历史使命感的艺术家,而其现代紫砂艺术,无疑已具有“开一代风气之先”而改写紫砂艺术史的重要意义,仅以其代表作《古风系列》、《大语系列》、《子非鱼系列》、《期待系列》、《生命对话系列》等而言,也无疑已成为当代中国陶瓷艺术之里程碑式的经典之作,具有不可替代的历史地位。壶中日月长,陶里天地大;壶可洗心,陶可冶志,品位高低,贵在人为。古今艺术,皆循一理:人至何境,道至何境;道至何境,艺至何境;“道”“器”相生相济,则形神兼备和畅通达而艺无止境矣。吴鸣的艺术现象,再次向我们提示:一个优秀的艺术家,是经由其开宗立派式的创造,改变了他所从属的艺术门类之命运乃至发展方向的人物--历史由此重新书写,而真正的大师依旧只问耕耘,不问收获,无涉浮躁时代之虚构的荣誉。大象无形,大音希声,大道至简,好的作品一定有她独到的艺术语言……
夏龙
《春山瑞松图》,传为宋代米芾所作,纵25.7厘米,横44.1厘米,纸本,设色,现藏台北故宫博物院。
图绘云山迷蒙,下方水岸土坡上六棵青松树干劲挺,枝桠虬曲,枝梢上苍翠的针叶,与对岸山上成片的葱郁的新绿相映,是那么的生气蓬勃,春意盎然。坡岸上有一座草亭,隐约于水边的雾蔼中,也许是等待渡河的行人小憩之处,但此刻杳无人影。云雾弥漫之中的山谷,寂静清净,富有诗意。画面勾线简练,松树的造型古拙,有晋唐风范,却大异于五代北宋以来已经非常成熟的画作,如李成、郭熙所绘。而远山则以淡墨勾廓后,再用湿笔横点,由淡而浓,或以浓破淡,层层叠加,所谓米家的“落茄点”。用色也极有特点,仅在山石和树枝干略染赭色,而为了营造、渲染春色,在松树针叶和山石上大面积地敷青绿色,积染至浑厚。这种青绿用色的方法,似乎在北宋后期多有应用,如李唐的《万壑松风图》,山石上也积染青绿色。
米芾是一个非常特立独行的人,甚至有点装疯卖傻,玩世不恭。世间盛传其“米癫拜石”的故事,《宋史米芾传》记:“无为州治有巨石,状奇丑,芾见大喜曰:‘此足以当吾拜。’具衣冠拜之,呼之为兄。”人称他“米颠”,他却只自认有点“痴”,并写“辨颠帖”以自白。米芾出身乡绅,祖上多武官。其母阎氏,曾为宋英宗皇后高氏的奶妈,故米芾幼年时常随其母出入宫帏及官邸,这无疑会影响到他的目空一切、狂放不羁性格的养成。王羲之、王献之父子,早已是史有定论的大书家,他却自称要“一洗二王恶札”。当时画坛崇尚李成、关仝、李公麟,他却标榜自己“无一笔李成、关仝俗气”,“不使一笔入吴生”。这样的妄自尊大,与时尚唱反调,难免使统治者觉察米芾终非“廊庙之材”,故其仕途数困。然而,这却也促使他更倾情于书画,终于颖脱而出,别树一帜。他的书法,其实正是“初效羲之”的,继而博取前人所长,用笔俊迈豪放,有“风墙阵马,沉着痛快”之赞。他自评:“善书者只有一笔,我独有八面。”在书法由应用为主转变为观赏为主的历史进程中,贡献巨大,影响至今。然而他的画,由于他自创的“信笔作之,多以烟云掩映树石,意似便已”的“米氏云山”,还未能被社会所接受,故他的画作,绝少流传后世。后代画家认可这是传统山水画的一种风格,但很少有人用以创作。倒是米芾对于五代画家董源、巨然的推崇,对于绘画乃“自适其志”,“寄兴游心”的“墨戏”的阐述,被后人尊为“文人画”理论的基础。
张德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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